[现场报告]公交车上的练习

地点：北京公交车6XX路，时间：08年4月15日中午
一辆半空的6XX路车开过来，我和在前一辆车上搭话的中年男子走上去（我们恰好顺路）。
坐下来，男子和我中间隔条过道，我坐在目标（8分）旁边。当时一直在和中年男子聊着什么，没太注意到目标，所以无意识地遵守了三秒法则。
我：把窗户开大一点吧，很热。
她：嗯……（正要开，反应过来了，为什么要听我的）你很热？那我们换个座位吧，（微笑）你坐里面。
我：好。
她站起来的时候头撞到车顶。“嘭”。
我：小心。（其实该轻声嗤笑她）
坐下。
我：（边开大窗户边问）你知道这车多久到广安门吗？
她：大概四十分钟左右吧。
我：你也到广安门？
她：不，我比你远，我将近终点站呢。
我：噢。
无话。她掏手机，我看窗外。我掏手机，发了几条短信，尔后接电话，谈些DHV内容（压低音量，但让她听得见）。
无话。她拿出笔和记事本，摆弄。我开始考虑谜男的视觉记忆DHV怎么可以自然地拿出来，而非炫耀式地表演。考虑半天，未果。
作罢。靠在窗边佯睡。
她也渐渐瞌睡，左摇右晃，不时地倾斜过来倚我。而我毫无反应。（想想不对，按照谜男方法，我该推开她，丢出否定或假性失格，以继续THE GAME。）
于是我“醒”了，搓搓脸，等她再次倚过来碰我。
可她换了个姿势，趴在前排座位靠背上继续瞌睡。（- -b）
车到某站，刹车，我和她“同时被震醒”。上下客又是一阵骚动，我作惺忪状，懒腰之际肘轻触她肩膀。她头转过来——
我：噢——（对不起）
她：嗯。（没事）
我：广安门快到了吧。
她：还有四、五站吧。
我：真困。你也没睡午觉？
她：（笑）还没到睡午觉的时节吧？我一般都是……
我：呵呵，春天比较容易犯困。
（对视，沉默）
她：……你去广安门参加面试？
我：签协议吧，算是。
她：你毕业了吧？
我：还没呢。
她：你读什么专业？
我：（沉默。）
我：哎，你帮我做个测试吧。
她：嗯，行？
我：从1到10之间选个数字在心里想着，不要说出来。选好了吗？
她：（微笑点头）
我：继续在心里想着，默念。——7。
她：（笑，摇头）这个可能跟个人有关。
我：也许。那我们降低点难度，从1到4。
她：选好了。
我：3。
她：又错了，是2。
我：嗷呜。
她：有什么道理吗？乱猜的？
我：有本书上写，1到10之间随便选数字，70%的人会选7。据说在心理学上有一定依据。可我目前给30多个人做测试，只有三个选的是7。看来起码还是符合概率学的……
她：这个可能每个人情况都不一样，比如1到10我最喜欢的数字是8，1到4我最喜欢的是2。因为我的生日是28号。
我：呵呵。（感觉到有点无措，想关闭组合）
她：广安门到了，下一站好像就是了。
我：哎，那我该准备下车了。
她：好的，正好我又可以坐里面了。（笑）
我：（站起来，离开组合，走开几步）哎，我座位旁边有瓶水忘拿了，麻烦你。
她：噢。（拿给我，笑，说些什么，我没听清楚）
我：谢谢。
（下车后中年男子又主动过来为我指路，我上了另一辆车。）